女子以交换作为条件，请她去看一看、去找一找辰烟她们的踪迹。

女子的交换条件是，她愿意在女孩的姐姐万分危急之时，出手一次。

女孩听到这个条件的时候，沉默了很长时间。

她知道清澜的前路有很多危机，这也是对方不带她走的原因，所以女子的这个条件，她无法拒绝。

于是，她按照女子的指引，一路来到了鸣山，一路来到了牧家。

于是，这一刻，她喜极而泣，一切的辛苦都觉值得，满心的委屈和无措都无法再克制。

她贪恋地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木灵力，那灵力是如此的纯净、美好，就好像清澜抱她时一般，让她安心。

可是安心之余，她压抑已久的委屈和难过也随之释放出来。

身边都是清澜的气息，就好像她在和她倾诉一般。

她忍不住哭了出来，她很迷茫，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路是怎样的，识海中的女子带给了她一切。

力量、寿命、甚至她的容貌都是她给的。

如她所言，女孩只是一份道果，甚至都不具备完整的人格，终有一日，她会和其她两个道果合而为一。

到那时，她还是她么？

女孩虽然年幼却也明白，她身体不是她，她的修为不是她，她的意志，才是她。

受她的意志主导的行为，才是她真正活过的痕迹。

她很难过，心中的执念却悄悄发生了变化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她的哭泣渐止，目光中涌现出伤感的笑意。

“如果......我有一天不是我了，如果我失去了一切，那姐姐，你要记得我呀......”

她脸上泪痕渐干，她喃喃道：“只要你能记得小娅，小娅就不怕死亡......”

此刻，女孩识海中的女子，发出来轻轻的叹息。

她没有说什么，按她过往的脾气，她是很瞧不上这样一心为她人的性子的，但她又能如何呢？

她挥了挥手，于是识海之外，牧家无端挂起了一阵风，空气中残存的火灵力，再度汇聚了起来，那只由辰夕和辰烟凝成的火雀再度出现，只是身形虚幻了许多。

女子透过女孩的眼睛，看到那只火雀，她眯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