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,申屠公子并不计较你的存在。不过,若做得过分,怕是天下人都看不过去。”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,“你能走进顾家,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能沾和不能沾的关系要分得清。”
“哐当~”
一块玉牌被丢到了桌子上,滑向了夏寒。
“这枚军令,能让你手握一万精锐,北方战乱即便再艰难,有申屠公子坐镇,也能胜出。虽说职位不高,但你只需在后摇旗助威,便可坐享其成。待胜利归来之后,封爵加位,岂不美哉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夏寒瞥了一眼军令,冷笑道,“你以为我来顾家,是想套好处的么?”
“难道不是?”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讥讽,这夏寒哪怕听说了申屠铭的身份,生生是没有退缩,反而匆忙来到顾家,不敢耽搁一刻。无非是得知顾巧盼今非昔比,想要靠住这棵大树。不过,如此也罢。他不与其计较,只要皇都少了些风言风语便好。
夏寒面色一沉,若非此间与他说话的是顾巧盼家人,他恨不得当场将这军令捏碎。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我来此地,只为见巧盼一面。不好意思,这军令我无法接受。”
老者盯着年轻人的眸子审视,一阵冷风穿堂而过,他整了整身上的袍子。
“这一身袍子乃异种妖熊皮所制,其内铭刻阵法,污浊不染。铁云之内,不超过十件。”老者指着夏寒的座位说道,“这把椅子,所用木材产自南烨国,自带洗筋伐髓之效。”说完,又拿起茶杯轻沾了一下,说道:“这茶杯内含火髓,外以极品宝玉雕琢。”
“这个,这个,这个……”老者随意地指着大堂内的摆件,“顾家中,随便一件器物超脱世俗。哪怕是柳州的所有财富聚起来,也不及这大堂一半。一草一木,都价值非凡。”???
老者在说这些话时,好似丝毫不将这些外物当作一回事,但态度越来越冷漠。居高临下地道:“常人难抵这些诱惑实属正常。但年轻人,你高攀不起。无论是人还是物件,你自问有资格么?”
夏寒直直地盯着老者,好半晌后收回目光,缓缓站起,走出了大堂。
“江北的景色不错,好生珍惜这机会。”
“别误会,我会留在皇都。”
老者以为自己震慑了夏寒,听到这句话后,眉毛微皱,眼中闪过一道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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