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势力不仅财力雄厚,而且手段高明,他们似乎对真定府的情况了如指掌,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。
田庭琳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,他意识到真定府所面临的危机远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。
如果不能及时揭露这股势力的真面目,并将其铲除,那么真定府恐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心急如焚的田庭琳来不及多想,他立刻匆匆忙忙地去找太守杨齐宣商议。
他的脸色阴沉至极,仿佛整个真定城乃至叛军后方老巢都压在了他的肩上,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。
一见到杨齐宣,田庭琳便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杨太守,立刻屏退左右,本将有要事相商,此事关乎真定府的生死存亡!”
他的语气异常严肃,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。
杨齐宣虽然心中有些不悦,但面对田庭琳如此严肃的神情,也不敢怠慢。
他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随意地挥了挥手,示意仆从、护卫和下人都先退下。
待众人离去后,杨齐宣才不紧不慢地对田庭琳抱了抱拳,略带调侃地说道:“田将军有何指教啊?”
田庭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依然站在杨齐宣身后的安拉拉,缓声道:“杨太守,本将有一事不明,还望杨太守解惑。”
杨齐宣见状,心中虽有不满,但还是强压下来,客气地问道:“田将军有何事不明,但说无妨。”
田庭琳目光如炬,直视杨齐宣,沉声道:“本将总感觉这真定城内有不少朝廷的奸细,而且这些人很可能是朝廷不良府的人。”
杨齐宣闻言,脸色微变,他没想到田庭琳一来就说出这样的话,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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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,笑着说道:“田将军多虑了,这真定府向来太平,怎么会有朝廷的奸细呢?”
田庭琳冷哼一声,道:“杨太守莫要自欺欺人了,本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”
杨齐宣心中一紧,他知道田庭琳不好对付,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,恐怕难以收场。
于是,他定了定神,说道:“田将军,这真定府虽然不大,但人口众多,难免会有一些来历不明之人。不过,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朝廷的奸细啊。”
田庭琳冷笑道:“杨太守,你这话可就有些牵强了。本将刚才进了你的太守府,特意观察了一下,发现一些人行为举止异常,本将怀疑他们都是朝廷的奸细。”
“本官府中有奸细,这怎么可能。”杨齐宣一脸自信的说道。
田庭琳看着杨齐宣自信的神色,便气不打一处来,突然厉声道:“杨太守,本将此次前来真定府调查朝廷奸细一事。你若知情不报,说明你自己也是奸细!”
杨齐宣听到田庭琳的话后,脸色微微一变,显然对她所说的内容感到非常意外。
他稍稍愣了一下,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应,然后才缓缓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绝对不可能啊!裴徽现在连生死都不明,他被人刺杀后就失踪了,不良府恐怕已经乱成一团,哪里还有能力派人来算计我们真定府呢?”
田庭琳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略带嘲讽的冷笑。
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:“杨太守,本将可是听说你整日沉迷于饮酒作乐、观赏歌舞等享受之事,对于这真定府的日常事务恐怕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吧。”
杨齐宣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,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
他冷哼一声,语气生硬地回应道:“田将军,你这话可就有些过分了!本官身为一府之太守,自然有本官的职责所在。本官的职责就是选拔和任用有能力的官员,然后将各项具体事务交给他们去处理,哪有什么事情都需要太守亲自去做的道理呢?”
他稍稍停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道:“然而,本官所任用的官员们,无一不是有能力、有才干的能吏。在他们的精心治理下,这真定府已然呈现出一片井然有序的景象,百姓们也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。如此情形,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”
田庭琳闻言,顿时怒不可遏,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,震耳欲聋,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:“你个废物,义军日益增多,就连田将军都不幸被炸死了!你竟然还敢跟本将说,你把这地方治理得很好?”
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疑。
杨齐宣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,他瞪大了双眼,死死地盯着田庭琳,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。
因为一个人最害怕别人说他什么,往往就是他内心深处最缺乏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