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支援不可能有的。”田庭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烦躁之意,摆手说道。
他不禁想起自己前些天接任真定府主将之位时,面对那些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来的义军,曾是何等的自信满满,甚至还轻蔑地嘲笑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根本不堪一击。
他当时断言这些义军已经黔驴技穷,所能使出的伎俩也就仅限于此了。
然而,仅仅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,如今的田庭琳却再也无法说出那样的话了。
这些义军展现出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,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田庭琳喃喃自语道,满脸的疑惑不解,“我们人马一路势如破竹,攻占了那么多的郡府、州县,光是郡府就多达三十六个!其他地方虽然也有义军存在,但从来没有像这里的义军这般难以对付啊!”
田庭琳实在想不通,真定府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,竟然能让这些义军如此顽强地抵抗到底。
这些天来,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人瞠目结舌、难以置信。
那些独自行动的叛军侦察骑兵,哪怕只是小规模的侦察队伍,只要出去执行任务,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,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,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。
然而,当人们最终找到他们的下落时,却总是只能看到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冰冷尸体。
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会上演,让人根本无从防备。
而且,这些侦察骑兵遭遇不幸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、多种多样。
有时候,他们在行军途中,突然间就会从道路两旁飞射出几支箭矢、石块,甚至还有令人作呕的粪便、臭鸡蛋等恶心的东西。
这显然不是一两次偶然的事件,而是一种有计划、有组织的蓄意袭击。
如此频繁的袭击,使得田庭琳所率领的人马遭受了巨大的伤亡。
如今,就算是十个人以上的队伍,也都不敢轻易踏出大营一步,生怕会遭遇不测,步那些侦察骑兵的后尘。
起初,田庭琳对于这些事情并未太过在意。
在他眼中,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罢了,就如同癣癞之疾一般,虽然会让人略感不适,但绝对不会对整体局势造成太大的冲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