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全冒充我父亲,占了我家家产,他似是也怕被人揭穿,进出低调。”
宋知书拧眉,不解问道:“你父亲生前好友就没人发现什么不对吗?”
“他在我父亲身边二十年,对我父亲极为熟悉,又蓄了胡须,对外说大病一场,身子瘦削了很多,倒是没多少人怀疑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唐盼夏停顿一下,才道:
“纪春明说过,我父亲知晓我失踪后大病一场,之后似是一直在养病,和纪家联系也不如以前密切。
“我怀疑那时候我父亲或许就已经被害了。”
唐盼夏说到这里,声音泣血,恨到极致。
“这些天我旁敲侧击,也打听了些事。”
“赵全不善经营,儿子又好赌,靠着变卖唐家家产,他们一家倒也不算拮据,但……”
宋知书问道:“你觉得不对?”
唐盼夏点点头:“赵全性格极为谨慎,按理说,他不会回华国才对,就算是回也绝不可能入京。”
“我父亲在京市好友众多,即便他进出低调,但也有些我父亲旧友收到消息,要上门拜访,虽然通通被赵全儿子以养病的名义拒了,但也瞒不了多久。”
“他为什么会回来呢?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回到京市,一定另有所图。”
宋知书抬眼看她。
唐盼夏一扫往日优雅的旗袍装扮。
今日一身格外朴素,灰色衬衫黑色长裤头发扎成麻花辫子,脸都涂黑了些,应是怕引起注意,装扮低调了些。
但奇怪的是,人竟意外精神了些。
宋知书仔细观察,才发现是眼睛。
往日的唐盼夏,打扮精致,双眸却总蒙着雾似的忧愁。
今日的她一双眼睛格外亮。
眼睛亮了,人就有精神了。
宋知书觉得这不是坏事,但又怕唐盼夏急于报仇,失了冷静,再次提醒道:“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,他们在明,你在暗,来日方长。”
唐盼夏点点头,平稳因为恨意跳动的格外剧烈的心脏,郑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