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夫人低声道:“我起初还担忧你,眼下看来,传闻也未必可信。”
那季鹤伏但凡是个脾气差的,舒姣也不会是这般面色红润、浑身轻快的状态。
“传闻哪能当真?”
舒姣轻笑一声,“不过以讹传讹罢了。”
正聊着,冷不丁外头便响起一阵马蹄声。
二人往外看去,便见领头的季鹤伏骑着高头大马离开,身后跟着好些个穿着玄服的玄卫,气势汹汹,杀气腾腾。
这是要干什么去?
霍夫人轻皱眉——
玄卫如此声势浩大的出动,谁家要遭殃了?
“我夫君,好看吧?”
舒姣忽得凑过去,低念了声。
霍夫人思绪一顿,再一想方才一晃而过的季鹤伏,没忍住点了点头,“确实。季大人形貌之昳丽,实在难见。”
鲜衣怒马,潇洒姿意。
怪哉。
从前怎么没觉得,季大人如此美貌呢?
交谈间的二人,都没注意到,远去的季鹤伏微偏过头,回眸看了一眼——
那不是他新婚夫人吗?
这么巧?
不过季鹤伏也没多想,迅速直奔左明侯府。
此时的左明侯府里,左明侯正跟嫡长子在书房对弈,一边下棋一边闲聊。
“父亲,太子近来行事愈发大胆,他竟想截获江南新税。咱们当今这位可不是个好脾气,难道真能忍他?”
爹啊,咱俩没上错船吧?
“皇上身体快不行了。”
左明侯轻叹,“宫中有消息称,皇上脉案不佳,今年他又确实多病。先帝年五十三而崩,今上也快五十了。”
此时不上船,更待何时?
难道真等太子登基之后吗?
那时候的效忠,可没有从龙之功更招人喜欢。
闻言,左明侯之子垂眸,“可我始终隐隐有些不安。”
“你忧思过重了。”
左明侯落下一子,“既已落子,便无需多想。若是错了,想法补救便是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
忽得,门外传来一道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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