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听说,左明侯之子,最近与太子走得很近啊?”
左明侯投了太子,朕很不爽,你想办法干掉他。
“臣明白。只是左明侯到底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……”
试探一波,这干掉的底线在哪儿?是抄家啊,还是全家一个活口不留啊?
“你说得也是。”
康正帝点了点头,“左明侯也曾是朕的肱股之臣,可惜养出个目无君王的不孝子,让朕心生悲痛,彻夜难安呐。”
听听。
一个臣子,都让朕彻底难安了。该怎么办你心里有数吧?
显然,季鹤伏心里是真有数,“臣明白。”
没有限制,不择手段,直接把左明侯府干灭就行。
他就喜欢这种任务。
简单,粗暴,好干。
不瞒康正帝,栽赃构陷让人抄家灭族的手段,他有一百种不重样的!
季鹤伏兴致勃勃的走了。
他直奔玄卫司。
玄卫司驻地,被高大的围墙困起来,四周阴影环绕,阴气森森,宛若人间炼狱。
朱漆大门,似被鲜血染红,门内两侧的刀枪剑戟散发着森森冷光,大门上悬挂着“玄卫司”的牌匾,字字透着叫人背脊发凉的锋芒。
“见过大人。”
守在大门两侧的护卫,躬身齐声见礼。
“无需多礼。”
季鹤伏应着,抬脚往里走去。
里面脚步匆匆的玄卫们,见着他都立身站定,脸上、眼神,甚至每一个动作里都透露着恭敬与乖顺。
可见这群家伙,被季鹤伏训得有多听话。
“大人,前些天抓回来的江风言,骨头实在是硬,都已经晕死三回了,还不肯招。”
一人低声禀报。
“是吗?”
季鹤伏来了些兴趣,“骨头这么硬的,还真是少见。人关在哪儿?”
“地刑司。”
“走,瞧瞧去。”
季鹤伏一边走,一边回忆着江风言的资料,想起来他是个文官,在户部任职,贪了很多钱。
康正帝很生气。
当然,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玄卫要从他嘴里撬出他的同伙。
撬不出来,就是他们玄卫司无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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