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夫子的问题，谢草笑着回道。

“是也不是，有想帮刘文倩的心思，当然我也清楚，棋局的核心一直都在长安。

晚辈距离长安太远，目之所及，所能相信的人中，自然要选择一个天下为公之人，至少这样的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对晚辈而言更能够接受一些。”

“臭小子，你这是在说老夫心有私念？”

夫子雪白的眉头一抖，吹胡子瞪眼的看向谢草。

“人人皆有私念，只不过刘相的私念在我这里更容易得到认同而已。”

谢草这话说的让夫子没有办法接茬。

人人都有私念，谢草这话本身就是从自身的私念出发，这让夫子反驳都无法反驳，毕竟这个选择纯属人家自己的选择不涉及其他东西。

夫子冷哼一声。

“让刘小子在妖域突破，为的就是借助突破的机会打击一下妖族，这一次他们派遣妖族进入南域的事情有些过界了。

人妖两族之间的争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维持在御妖长城，最多也就是半妖之间的厮杀。”

说到这里，夫子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倾城。

倾城白一眼夫子，喝着酒很是平静的说道：“每一个半妖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选择，和其他人无关，人妖两族没资格评论他们。”

夫子叹息一声，半妖说到底很大一部分从一开始都是为了人族。

最后有一部分投靠妖族，那也是因为人族容不下这些半妖。

倾城这话已经很给他面子，其实相比于妖族，人族更加对不起半妖。

“唉！人族可以跨过御妖长城进入妖族，妖族也可以杀过御妖长城进入人族，但唯独他们这次选择的方式不行。

有些规则是不容许打破，既然他们打破了规则，那就要为了这个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
夫子声音低沉，但其中却蕴含着浓浓的杀意。

显然这一次妖族的动作已经触碰到夫子的底线，而刘相在妖域突破也只不过是夫子针对妖族的一个阴谋。

谢草喝着酒，眼神深处划过一丝浓郁的担忧之色。

这场谋划看似主动权都在夫子手中，但说到底对刘相而言充满太多的变数。

现在谢草担忧之余，有些好奇的是夫子如何说动的刘相。

从倾城在长安的见闻来看，秦皇和监正明显不清楚夫子这边已经和刘相达成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