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心中的大石头也暂时放下了,因着金钏鬼魂的存在,宝玉这几年大概不会再娶亲了,那怡红院将来还是自己做主。
但让她头疼的是,她也不敢再和宝玉温存了。
毕竟正经的宝二奶奶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在屋里哪块儿飘着呢,她想过好日子,不想没命。
因着王夫人疯了,贾宝玉又有了这样的婚事,荣国府一直处在低迷的情绪中。
所以本该八月份办的海棠诗社也没了信。
又过了一个月,贾宝玉又出事了。
贾母听说消息忙赶过去看,那贾宝玉躺在床上疼的直打滚,哎呦哎呦的叫疼,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。
贾母第一时间想起了上回金钏找来的时候,贾宝玉就是疼成这个样子。
贾母心疼的不行,唤了两声宝玉,对方疼得厉害没有搭理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又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贾母问跪在地上的袭人,袭人嗫嚅着,顾左右而言它,贾母看得生气,又叫一旁的碧痕来问。
碧痕不去看袭人的哀求,她咬了咬牙,“我今儿个在外头守夜,二爷叫了袭人进去,两人在屋里头不知道做了什么,二爷忽然叫疼起来。我……心中担心二爷,便进去瞧,就见袭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二爷床上。”
贾母猜出来缘由,又恨又怒,指着袭人道:“我原以为你是个呆呆笨笨的,不曾想这般轻狂浪荡,宝玉这个样子,都是你害的。”
袭人心中委屈,她忌惮着金钏,本来是不想的,是宝玉拉着她不放。
可如今就算解释老太太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贾母有心想将袭人撵出去不许她在宝玉身边伺候,又怕她也像金钏似得投井,到时候又要不知道怎么闹才好。
最后她忍着怒火将人赶到别处去,去干一些脏活累活,又命两人看着袭人,不许她自尽。
做完了这些,宝玉还是叫疼,但又说不像方才那样严重了。
贾母试探着对空气说:“以后我让人看着宝玉,不叫他近旁人身,叫他给你守孝三年可好?”
贾宝玉呼痛声音又小了许多,只在那儿哼哼唧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