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结果,闻胤瑾在书房中并未等待太久,就知晓了结果。
闻老夫人听闻松山的汇报后,并未在后院见冯家姑娘,而是让身边的婆子去府门外询问事由。
冯家姑娘原本就站在郡王府外泪眼朦胧,现在一听婆子出来询问有什么事,更是泪水涟涟,哭得好像要下一刻就昏死过去。
口中只喃喃念叨一句:“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姑祖母,您就放我进去见见她吧,真的是很重要的事。”
闻老夫人自从上次孙婆子半夜掉包,被关在地窖中过了大半天,现在就不是很信任新来的仆役。
她现在留在身边伺候的,都是以前的老人。
这位陆妈妈便是其中一位。
陆妈妈行事一般稳妥,话语也不多,却很能镇得住场子,此时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慌张,对于那些在府门外远远围着看热闹的人群,更是好像没有看到一样。
“冯姑娘,我们老夫人让我告诉您,她和冯家早已恩断义绝,只要不是发生冯家全部死绝、一个不留这样的大事,她是不会见冯家人的。”
“怎么会,她可是我姑祖母……”
冯家姑娘泪水涟涟,仿佛她听到的是一个多么天.怒人怨的消息,说出这个消息的陆妈妈又是多么的残忍无情无理取闹。
在周围围观百姓的注视下,身子轻轻颤抖,仿若是雨后的娇荷,惹人怜惜。
然而,这些人中却不包括陆妈妈。
陆妈妈全程面色不变,平声开口:“我家老夫人让老奴与姑娘说,如今府中的主子是我们郡王,早在冯家姑娘故意将郡王丢入冬日里的湖泊,损了我家郡王的身子骨,她便与冯家结下了梁子,仇恨不共戴天。”
“更遑论我家先老爷去世,老夫人独自带着郡王过活时,冯家还派人找事、并对老夫人进行过辱骂,所以,我们两家的关系本也没有那么亲。”
“另有,我们老夫人从未见过姑娘,如果姑娘指望着通过这种方式来见老夫人一面,再像你姑姑那般,打着先留在郡王府做客,再想办法给郡王做妾的主意,那您现在就可以收收了。没可能,没希望,郡王府不欢迎任何一位姓冯的姑娘。”
冯姑娘:……
她的身子往后侧了侧,将身后背着小包袱的婢女挡了挡,脸上的神情一时僵住。
她想过自己可能会面临很多种困难,却唯独没有想过,会面临这一种。
将她所有的算计,都展露于外,说得明明白白。
就仿佛是将她的面皮狠狠扯下来,在光天化日下被人欣赏,最后再被狠狠踩上两脚一般,让她几乎没脸见人。
“姑、姑祖母为何要这样说,我、我……”
陆妈妈淡淡看她:“姑娘,您就别演了,咱们两家这些年连年礼都已经不走动了,真的不用装得这样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