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道麻烦。”松海麻利地与沈钟海行了一礼,便行至书房外的凉亭中等待。
很快,沈钟海身后的詹鹄便小跑着离开书房,去查看府中几位少爷的去向。
沈崴与沈峦对视一眼,会心一笑。
驰哥儿几个今日都在府里,父亲能不知道?!
就这还特意派人出去询问,恐怕就是例行派人走一下,给郡王府的人做一下戏,再寻个理由婉拒了这次的掰腕罢了。
沈崴与沈峦自认为想得明白,于是两人也没担心,只是一边品茶,一边等待。
没一会儿,詹鹄便从外面带着一头细汗小跑进来,与沈钟海行完礼后道:“老太爷,几位少爷都在府上,您看?”
詹鹄以为沈钟海派他跑这一趟,不过是走一趟形式。
事实是事实,说辞是说辞。
具体怎样个说法,还要看沈钟海指示。
却不想,沈钟海在略一思忖后,直接拍板:“那便掰,你却门外和那小子说,就今天下午。若瑾郡王不能过来,明儿个就有人要去书院,得改日再谈。”
今年府上,虽只有沈强一个准备下场,但因沈钟海自始至终就没有让沈弘掰腕的打算,所以,若是缺了这一个,便是凑不齐了。
坐在下首的沈崴和沈峦愣了:“不是,父亲,您就这样简单地同意了?”
之前信誓旦旦不到一年半载不松口的话呢?
沈钟海从鼻尖重重地哼出一口气,将手中的拜帖妥帖收好:“咱们沈家到底是文武世家,闻家小子已来问了三次,便没有再推辞不应之理。再说,就是答应了又如何,他哪怕过来,也是赢不了,不过走一个过场。”
这样说着,他又感觉一阵牙疼。
要不怎么说,闻胤瑾这小子奸诈呢。
身体不好,定是因为所有精力都往脑子上长了。
詹鹄站在原地略等了两息,确定沈钟海没有反悔的打算,便麻利转身,出去与松海通知去了。
沈峦见父亲没有将那拜帖拿给他们看的意思,便索性与沈崴一起闲聊:“听闻圣上与太后最近打了一个赌,大哥你可知赌的是什么?”
“不知,赌约内容宫里瞒得很死,根本无从得知。”
“只要是与咱们无关就好,剩下的就当听个热闹。”
乾泰帝此人不仅铁血,理智,还有好拿第一,不愿屈居第二的毛病。
这一点,无论是他在做太子时,在尚书房的表现,还是在登基后,对楚国的态度,都能窥出一二。
而在打赌时,亦是这般。
但凡赌了,就要获胜,不论理由。
若是输了,乾泰帝不仅会心情连着不好数日,还会给人穿点无伤大雅的小鞋,连着记仇上一年半载。
沈峦斯文地捋了捋胡须,还准备再幸灾乐祸上两句,就见沈钟海突然抄起一个果子,向他脑门上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