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些土匪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老朽杀了你们,那也是替天行道,除暴安良!”
张之道嘴角溢出丝丝鲜血,当这话却说得掷地有声。
“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?”
陈花豹冷笑连连,“在你们眼中,我义父陈黑子是无恶不作;但在我眼中,他把我捡回来,又传我功法,又养育我长大,乃是再生父母。你杀了他,那便是我的杀父仇人,不共戴天!”
张之道为之一滞,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。
是的。
陈黑仔也许在那些被他杀死的村民们面前,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;但是对于陈花豹而言,的确如同再生父母。
“没话说了吧?”
陈花豹微眯着眼睛,“你这老头也是心狠手辣,当日竟然把我黑风寨所有人杀了个干净。”
“若不是我见机的早,躲了起来,说不定也遭了你的毒手!”
“只可惜啊,还是被我跑掉了。”
陈花豹一步步向前逼近,双眸中迸发出浓烈的仇恨和阴狠,“十多年来,我苦苦修炼,终于达到了通神境。”
“本想借助徐军师的手法,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在不明不白之中,没想到竟然被你察觉到了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
“今日让我亲自前来,手刃仇敌,真是快哉啊!”
陈花豹说着,嘴角浮现起狰狞的笑容。
而四周,这些年他重建的黑风寨的土匪们,把整个炼药师协会围得水泄不通,别说是张之道,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。
在最外围处,一个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人,正是陈花豹口中的徐军师,此刻静立在一个角落里,和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。
即便是张之道,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人。
张之道刚刚和张黑豹对了一掌,只一下就被重伤,知道陈花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,不由嘴角泛起苦涩。
都怪自己,当初太大意了。
斩草得除根!
惹上这种土匪势力,若是不能把对方一锅断掉,任其成长起来,还真是祸患无穷。
七日之前,张之道收到血书的时候,就感觉到了不对。
只是他细细回想起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,也没想起会有这样一位仇家,毕竟当时他认为是做到滴水不漏了。
可惜。
他的疏忽大意,以至于今日之祸。
只希望……
陆雪菡那个丫头能够逃过一劫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