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夫人听了,笑吟吟道:“娘娘,我还想着如今王爷身子大好,这消息应该是真的,没想到居然会是谬传!”
连松篁是连家这一代中生得最像连贵妃的,清丽无双,举止端雅。
她起身给连贵妃、连太夫人和连夫人都斟了果茶,一一奉上,又聊了几句京城贵妇圈的话题,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移到了赵舒身上,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:“娘娘,阿舒表哥怎么好久不在京城露面了?如今倒是端王、平王世子和定王世子在京城的jiāo际圈大出风头。”
连侧妃凄然道:“他身子骨那样如今gān脆隐居养病了,我今日刚接到消息,宫里的中秋节夜宴他也支撑不了,无法参加”
说着说着,她的眼睛浮上了一层泪雾。
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。
连太夫人和连夫人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连太夫人问了出来:“娘娘,难道阿舒他他对皇位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么?”
连贵妃想起赵舒今日的话,声音哽咽了:“他无心世事,心如死灰”
她实在是忍耐不住,低声哭了起来。
其实赵舒和素梨从巩县回来前,她还想着素梨有了身孕,没法伺候赵舒,她打算再给赵舒娶一位连氏出身的侧妃,亲上做亲,好让赵舒多添几个孩子。
如今看来,一切都是梦,《金刚经》上那两句说得好,“如梦幻泡影,如电复如露”,无论她如何好qiáng,可是阿舒如此,一切都是虚妄,倒不如参透了空色世界,打磨穿生灭机关,直超无上乘,不落是非窠,倒得个清闲自在
到了晚上,连祁当着连太夫人、连夫人和连松篁的面,把白日在清漪殿的情形问了一遍,最后肃然道:“福王是真的不行了。咱们得另做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