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保听到“妇唱夫随”四个字,哈哈笑了起来, 道:“哈哈哈!这样可太好了!”
他在阿喜肩膀上拍了一下:“竹声斋算是外院了,哥去那里伺候了!”
阿保管外院,阿喜管内院,竹声斋是阿保的管辖范围。
听到阿保在自己面前自称“哥”,阿喜一双细长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阿保一番。
阿保当即改口:“阿喜哥,小弟走了啊!”
他喜欢阿喜的妹子解颐,少不得要好好巴结未来的大舅哥阿喜了。
竹声斋原来是翠绿竹林中一座以松木为窗的竹坞,很是清雅。
素梨走在竹林小径中,觉得满目新翠,竹林晚风chui透衣衫,十分凉慡,便拿过特地让解颐准备的藏蓝缎面披风,帮赵舒披上了。
她一边踮着脚系缎带,一边道:“阿舒,你让人拾掇竹声斋的时候,是不是心里想到过苏轼的一首词?”
赵舒垂下眼帘,看着素梨簪发的白玉梨花簪,低声道:“闻道司州古,云溪上、竹坞松窗。”
他当时病得太重,卧chuáng不起,就让阿寿读诗词文章给他听,阿寿读了苏轼的一首《西江月》,赵舒听了,觉得这首词甚有意境,便让人按照这首词在外书房院子后建了竹声斋。
素梨笑嘻嘻一拍手,背诵这首词的下阕:“‘摐摐,疏雨过,风林舞破,烟盖云幢。愿持此邀君,一饮空缸’。阿舒,等到了巩县,咱们寻个机会,再去那家谢家面馆,尝尝他家的菌汤烩面和麻辣烩面,要几样小菜,烫一壶槐花蜂蜜huáng酒,痛痛快快喝一顿酒,学东坡居士一醉方休!”
赵舒闻言,眼睛亮晶晶,柔声道: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那巩县城内的谢家面馆可算是他和素梨定情的地方。
赵舒永难忘记寒冷的上元夜,他和素梨在谢家面馆内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