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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梨待人都离去了,这才起身道:“咱们进屋说话吧!”

太阳快要落山了,她怕赵舒身子受不住。

赵舒作势欲起,却故意轻轻舒了口气。

素梨听到了,忙上前搀扶赵舒,往正房走去。

屋子内的摆设和临河别业差不多,以舒适典雅为主。

素梨见状,便知赵舒图方便,他的屋子的布置都一样,当下搀扶着赵舒就进了西暗间。

西暗间的布置果真和临河别业一样。

素梨把赵舒安置在了窗前锦榻上,拿了个极厚极柔软的锦缎靠枕放在他身后,展开锦被搭在了他身上,又弯腰为他掖好被角,然后道:“我先去洗把脸,然后咱们再聊。”

她初初睡醒,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,又在海棠红试了几样香膏香脂,这会儿刚睡醒,一定是脂退粉残的憔悴模样。

赵舒双目沉静看着素梨,“嗯”了一声:“里面的器物你随便用。”

素梨熟门熟路进了西暗间屏风后的浴间——就连浴间的位置也和临河别业一样!

浴间里的白玉架子上摆着素梨送赵舒的竹叶香胰子和薄荷香胰子,还有一盒“玉梨记”白月季花香脂。

素梨用竹叶香胰子洗了脸,拿起那盒“玉梨记”白月季花香脂打开,却发现还未被人用过,当下便用尾指剜了些,对着铜镜细细敷在了脸上。

见发髻微微有些乱,她便拿起白玉架子上的碧玉梳,重新梳了头。

素梨懒得费事,索性把长发全梳了上去,挽了个简单的道姑髻,用王四儿送的那支白玉梨花簪固定,又理了理裙子,见一切妥当,这才重新洗了手出去了。

她不过进去一会儿工夫,赵舒的锦榻上已经摆了一个huáng花梨木炕桌,上面摆着水晶茶盏和几样用水晶盘盛着的鲜果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