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唇忽然被封住,满腔忿然还没来得及彻底宣泄就被堵在胸腹之中。他的眸光灼烫,连同箍在我腰间的手、肆nuè入侵的唇也是灼烫的,这样的灼烫像要将我胸腹中的忿然焚烧,再炸开。我觉得仓惶,觉得害怕,不是怕他,而是觉得自己已身在悬崖边,怕往前一步,就万劫不复。我拼了命去推他,想要挣脱,他却纹丝不动,反而越拥越紧。
外间风雨不止,雷声轰鸣,于闲止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向我倾压过来,我立不住,只能紧依着他,去扶他的背。
他的背上一片寒湿,我微一愣才意识到适才我与他争执良久,而他站着的地方,一直帮我遮去了chui入户的风雨。
这个念头一生,我的心一下就软了。
我自bào自弃地想,那就这样吧。反正已经这样了。
我放弃了挣扎,伸手慢慢攀上他的肩。
于闲止微松开我,俯脸抵着我的额头,喘息着,目不转睛地看着我。屋内的灯不知何时已灭了,但天外还有雷光,时而闪灭,要在他眼底焚起星火。
他忽然将我横抱而起,大步走向榻上。
风雨太大了,满世界都寒凉,只有他这一处温暖宜人。
我觉得自己像生出双翅的飞蛾,在这寒夜中仓惶无依,只能循着唯一一处融融星光而去。
我试探,小心翼翼地靠近,原打算浅尝辄止,却终于在被火燎上的一刻,自身子深处传来剧烈的疼痛。直觉烈火灼然,要将我全身焚成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