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甘草心知不好,连忙一把拽着芍药跪下,其余的丫鬟也扑通扑通跪了一地。
芍药跪在地上低着头,只听年清沅的声音依旧冷淡道:听说我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母亲和嫂子亲自挑来的,你又是谁送来的?
甘草跪伏在地上,不敢抬头:姑娘息怒,芍药她不是有意冲撞了姑娘的。
年清沅意兴阑珊道:罢了,都起来吧。
芍药、甘草她们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还没来得及给年清沅拍个马屁顺顺毛,就听她道:回头你还是回长嫂身边去吧。
芍药的脸刷地就白了,又蓦地涨成了通红之色,强忍着眼眶里不住打转的泪珠,声音颤颤巍巍道:是。她想求情,想认错,但是她并不傻,依照这位姑娘阴晴不定的性子,她再求情只怕事情会更糟糕,便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。
年清沅仍旧冷淡道:既然说了让你回去,还杵在这里做什么。
芍药终于再也撑不住,用帕子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。
屋内的气氛死水一般凝滞,没有一个人敢大喘气的。
还是一个小丫鬟掀了帘子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重,甘草连忙从地上起来,听了话才向年清沅禀报:姑娘,夫人让人来问您,可否要一起用早饭。
年清沅想了想:让人回话,我这就去。
甘草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再提口气,连忙应声道:奴婢这就让人去回话。姑娘是现在就用早饭,还是再等些时候。
让人呈上来吧。
是。
虽然只有年清沅一个人用饭,但饭菜依然丰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