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前十多年里从没见到过的风景。
那时的她还很黑,有一到冬天就更加严重的高原红。每天最高兴的事是可以在学校里领到免费牛奶和鸡蛋,她一点不动地带去给莫拉和她的小羊羔。
那时她最奢侈和磅礴的想象是有关北京的金山,以至于当她真的看见时甚至会觉得有一点点失望,觉得那金山远不如心中所想的那么恢弘。
直到年岁随着阅历增长,她终于知道所谓的金山其实是心里永远不可能填满的欲望,就像是对韩奕辰一样,因为从来都无限渴望所以永远都不会觉得满足。
总决赛当晚,万人的体育场中央,那竹的开场表演得十分漂亮,她从一开始就牢牢占据前三的位置。
按照趋势,只要不出意外,她很有可能在个人才艺展示后拔得头筹。
整台晚会中间穿插着许多已淘汰选手的表演来做过渡,那竹在个人休息室再熟悉了一次表演后,早早就到后台等着。
这边吕洁洁刚刚演完,看到她,带点尴尬地笑了一笑。
那次的风波之后,两个人便没有再多联系。那竹知道这个圈子没什么友谊,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吕洁洁也是这样。
她从来不求有人雪中送炭,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好。吕洁洁选择沉默,她不怪她,吕洁洁不为她说话,她也不怪她。
可她为什么也要买水军来趟这趟浑水呢?而且手段还拙劣到,她只是让白奇稍微一查,就整个露馅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