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竹手里提着一个装了新衣服的纸袋子,刚刚又买了些瓜子花生水果什么的拎另一边,她妈妈的家离这条街不远,走了没几分钟就接近她家的院子。
她从来不敢敲正门,偷偷绕到后院想办法找她。妈妈家里的狗耳朵挺灵敏,从前院追到后院,冲着她狂叫。
那竹挥手赶了几回赶不走,心想确实是个狗畜生,她上次来的时候明明还给过他骨头。
“大黄,别喊了!”有个中年的妇人从纱门后走出来,穿着厚重的棉袄,系着围裙,刚刚洗过东西的两只手冻得通红。
“妈!”那竹在后院的防盗门外喊她,小半张脸露在门上的那道缝后面。
那竹妈妈一下就认出声音,很紧张地往屋里看了看,确认没人注意到她才急急忙忙开了门,从院子里钻出去。
那竹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。
“什么啊?”
“给你买的衣服!”
“别乱花钱!”
“我有钱!”
“那家人对你好吗?”
“特别好!”
“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?”
“谁敢欺负我。”
她说着挺了挺腰,把自己塑造得像个女战士一样。她妈妈看着直笑,片刻,又悄悄拿手摸了摸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