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奕辰难得赞同了一声:“是不错。”
到家都要下午一点了,韩奕辰爸爸韩靖站在门口等。韩教授两手东北揣,刚一看见那竹就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。
“怎么剪成短头发了,更加假小子了。”
陶冬青下车来捶他一拳,骂道:“上午忙着开会不接那竹也就算了,现在还在这儿说风凉话,赶紧过来拎东西!”
韩教授还是笑眯眯的:“有奕辰呢。”
韩奕辰又做吉祥物,又做苦力,跟那竹一起走到后车厢。
还在机场的时候,他后来又被请去那边的派出所做登记,找到妈妈她们的时候,那竹已经独自往车上搬好了行李。
他现在才看到她原来只拎了一个小箱子,旁边分外躺着几个打包工整的纸板箱。
陶冬青过来,说这些都是那竹乡亲们送的特产。她跟韩教授各分一个捧着,那竹急得跳脚,陶冬青安慰:“姑娘,把这儿当家,别跟叔叔阿姨客气。”
那竹只好去拿自己的行李箱,有一只手比她早一步抓在把手上。
男孩清冷的唇角勾了勾,露出几分难得的笑意:“我来吧,你照顾好自己就行。”
风来自林间梢头,吹得男孩碎发飘动。韩奕辰一手揉了揉鬓角,舌尖轻抵着腮,动作慵懒潇洒地将箱子往上一提——
他没提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