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愤的咬着袖子一角,实在很不喜欢被抓住把柄的感觉,像是被无形的绳子困缚住,无法随心所欲。
最让她不高兴的是缚住她的那个人,竟还是自己视为死对头的凌云熙。
他上前,勾起她倔qiáng的下颚,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。
“你以为把我的画纸撕碎,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?你似乎忘了,我这人向来过目不忘,你昨晚妖娆的模样早已深深的刻划在我的脑袋中,更别说你的每寸肌肤都让我难以忘怀,尤其你左胸上还有颗朱砂痣,右臀则有……”
“闭嘴!闭嘴!”她气得拍掉他的大手,大声斥责,“我认识你十几年,自知也不是什么善类,不如你开个口,要怎样才肯与我罢休?”
她向来快人快语,只想把这件丑事处理gān净,就怕传到苏浅浅的耳里,她与好友的姊妹感情就此决裂。
为了一个男人结束姊妹之情,她觉得十分不值得。
“你觉得我缺什么?一他对她的反弹不觉得惊讶,如果她没反应,他才觉得其中有诈呢!
“良心。”她不屑的撇了撇唇。他缺的就是一颗良心。
“你要多少钱,才肯让这件事石沉大海?”
这小妮子想拿钱息事宁人?他挑起眉头,“在你的眼里,我的地位就如同馆里的小倌?”以为只要拿钱就能处理掉?
她没想到他突然收敛笑颜,以冷肃的目光瞪着她,害她不禁有些心虚,不过向来傲骨的她挺直了身子,直视着他。
“你是官,不是倌。”她先是放缓语气,接着又像是挖苦的说:“但是官与倌发音相同,只不过官是让人伺候的,倌却是伺候人的。我拿钱孝敬官爷,有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