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又自个儿揣摩:“也不知她对我消气儿了没。我好些日子没瞧见她,等再隔两三天,我去棠花巷子瞧瞧她去。”
此言出,云尾巴狼心底便是一顿。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唐玉一会儿,忽笑道:“等隔个两三日再去,她像是还没消气儿。”
顿了一下,他似又忆起什么事,端然肃起一张脸,又说:“正巧这两日,我听得东城郊有一姓叶的人,似是会易容术。你与方亦飞熟络,瞧瞧去吧。”
唐玉听了这话,先是起了疑心。可转念一想,云沉雅这么样,分明是给他一次探清事实的机会。倘若东城郊的那人是方亦飞,自己提前与他接头,便能占了先机,倘若那人不是,自己也并不会有甚亏损。思及此,唐玉便将这事儿应下了。
云沉雅听得他应下这事,心境稍霁。
夜更深些,尾巴狼带领两只走狗,窜到膳房门口探出个头,唤了声:“叶妈。”
应声的是个五大三粗的老妈子,瞧见云沉雅,受宠若惊。
云尾巴狼笑嘻嘻地问:“我听闻叶妈的儿子住在东城郊,愁着要出嫁?”
叶妈听了这话,脸上一阵窘迫,念了几句“家丑不可外扬”,便对云尾巴狼说:“不瞒大公子,我那儿子是患了疯病,从小就将自己当成个姑娘,日日穿裙子带环钗。小时候还好,可长大了这粗壮的模儿样哟……”
叹了几句,叶妈揪着衣摆有些讪讪地,“有桩事儿我早前就想跟大公子提,可没好意思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