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鉴到了案前站定,即把手上卷宗推过来。“前些日子下官上报了驻军土地数目异常之处后,因为听下面百户长们说到临近的卫所也有相似情况,都是土地被低价抛售出去,而且手法还都差不多,都是趁一地长官遇到窘况时利诱售之。
“下官心中存疑,这些日子便着人上周边卫所四处暗访了一圈,得到的消息表明,所查的各个卫所土地流失以及将官的成因有九成以上都如同一辙!海津,通州,廊坊的前任千户长梁冬林,以及河南河北被查的总共二十三个卫所,情况惊人相似!”
宋澈闻言也不由挺直背,拿过卷宗看起来。
越看他脸色就越黯沉。
“各地情况不同,民情不同,为什么案情会这么相似?”
卷宗上面记载着卢鉴登记的二十三个卫所简单调查过后所得的结果,查的程度不深,但是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每个卫所所抽查到的案子里,土地私下外售的成因是相同的,而这种大机率的事件按说并不可能存在。
“怎么查到的?”
卢鉴道:“下官同时抽调了几名能干又善言的兄弟,前往各地打听到的。虽然未见绝对精准,但做个大略参考还是绰绰有余。”
宋澈思索半日,放下道:“这手法倒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,可这么多的卫所土地,仅凭一人之力怎可办到?”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:“这些被卖掉的土地的去向可曾查过?”
“查过。”卢鉴点头,“因为人力有限,下官只查了通州,海津,以及廊坊三地的土地去向,本来下官也如大人这般猜测,可查到的结果却是每一块单独售出的土地接手的人都不同,而且几十块地都没有一个相同而且有关联的名字。”
“那能找到这些人的确切下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