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冷笑一声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“难道宋部长就不想知道秘书长将我们都叫来的原因?”
她这一句话将所有暗藏的矛头都指向了坐在火焰正前方的老人。
老人估计有九十岁了,须发尽白,脸上皱纹一层叠着一层,压迫着五官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,他冷静地坐在那里,像是一尊古老的顽石,一动不动。
坐在他右手边的年轻人顶不住众人几乎要杀人的迫切视线,颤抖着声音说:“师父有他的打算。”
“邵理,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吧?”女人将杯子扣在桌面上,圆桌中间的炉火蹿了几蹿,火舌蹿到年轻男人的脸上,烧灼发丝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,年轻男人吓了一跳,勉强保持冷静地坐稳了屁股,压下怒气。
“夏姐,你又何必跟一个新人动怒。”裹着深色风衣的胖子拉了拉女人的胳膊。
“她讨厌关家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谁让当初关冗没瞧上她,就那泼辣样儿谁瞧得上?”
“你!”
老人这才睁开眼睛,那一双眼睛空蒙似是无物,他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杯子,炉火猛地拔高到一个视线几乎无法触及到的地步,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,等待着老人的发言。
“天有五气,万物化生。木清则仁,火清则礼,金清则义,水清则智,土清则思:五气尽纯,圣德备也。木浊则弱,火浊则淫,金浊则暴,水浊则贪,土浊则顽:五气尽浊,民之下也。中土多圣人,和气所交也。绝域多怪物,异气所产也。苟禀此气,必有此形;苟有此形,必生此性。元气的变化会改变事物的本质,这些理论你们以前的族中家长都应该教育过你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