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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他一个人站着,很是孤单的样子。

……

无论关隽臣心中有多少纠葛,登梅坞那一日终是到了。

他一大早便已起了身,侍从伺候着他换上了玄黑色滚金边的锦袍,一头发丝也拢在金冠之中,端坐在正厅。

白溯寒身上伤势初愈,脸色仍有些苍白,就坐在他下首。

“王爷,”不知过了多久,白溯寒忽地轻声道:“今日之事实在太紧要,可信之人也不多,当真不将王管事召回吗?”

他回来后,也得知了关隽臣将王谨之放走的事,但是偷情如何惩处终究是关隽臣的家事,他便未曾多口,但是到了这等大事上,白溯寒仍是觉得关隽臣当是信得过王谨之的。

“你也知道此事是凶险万分。”关隽臣淡淡道:“我既纵他走了,便不会再叫他回到泥沼来。命数几何,自己来争,不缺他一人的力。”

白溯寒嘴唇一动,但最终还是低下头不再劝了。

两人定定坐在堂中,就这么一直坐到了晌午后。

关隽臣倒仍是面色自若,可白溯寒却已有些坐不住,在厅堂之中反复踱着步,过了一会儿又看向关隽臣道:“已是这个时辰了,宫里还没半点动静,这……”

“已等了好些时日,不差这一时半会儿——坐吧。”

“王爷,皇上龙体有恙颇久,再加上那阉人所言也未必尽是实话,许是皇上本就未将此事真的挂在心上,若皇上今日不出宫,那可该如何是好?”

白溯寒说到尾处,语音已是微颤,显然是慌乱到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