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跳忽然就快了半拍,那一刻,夏白眉也好、关山月也好,都好像是化作了一旁的枯木怪石,再也无关紧要,他的眼中就只剩下那一个小小少年。
这世上于他来说,就只剩下一个晏春熙。
晏春熙似是右脚受了伤,走路时略微吃力,但是仍专注地望着关隽臣,他不必开口,可是所有的情意便都已经在那双大大的眼睛里。
关隽臣一双凤眼忽然凌厉地盯向夏白眉:“你伤着了他的脚?”
夏白眉五日休息下来,腹间伤口也恢复了些许,此时即便被关隽臣这般质问,也颇为泰然,淡淡地道:“王爷,晏公子是崴伤了脚,但我此回将晏公子请来,是因有事想与王爷商谈,如今谈还未谈——怎会存心伤着他?”
他这话极厉害,关隽臣眼中精光一闪,知道夏白眉言外之意,是晏春熙的安危便系于此次相谈了。
夏白眉转头看向了关山月,虽然还未开口,可是关山月却已经意领神会,直接道:“我且去外面把风。”
“夏大人好威风啊。”关隽臣待关山月离开后,才冷冷道:“如今连恭亲王世子都要听你差遣,真真是不可小觑。”
“王爷,世子殿下并非是听我差遣,只是他知道此间的事,他若是听了,可比之不听要凶险多了,所以这才避了开来。”
夏白眉言谈之中的意思本颇为肃杀,可是神情却松缓,他微微一笑:“依王爷之见,晏公子要不要也避一避?”
“我、我不走。”
晏春熙忽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