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。”
关隽臣一挥袍袖,当先转身进了正心殿。
在殿内三人都坐定了之后,平南王先开口道:“听闻皇兄也为春猎一事准备了颇多,只是如今病着,怕是不能骑马狩猎了吧?”
他最关心的,自然是此事。
“怕是不成了。实在是不凑巧至极,竟这当儿风寒。”关隽臣说着,侧过头咳嗽了一声。
“春寒料峭,确是易生病的时节,王爷要保重贵体。”夏白眉倒附和了一句。
平南王眼里闪过一丝不引人注意的阴霾,他此一行,便是要将关隽臣将自己牢牢绑在一起,如今关隽臣刻意要避开他,他怎能甘心。他若真绑不成,也得将这水搅浑。
“皇兄,你这边病着,做弟弟的怎能安心去游乐狩猎,这几日自该留在王府里陪你。”
关隽臣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道:“春猎也就那几天适当,我一点小病,实在不愿让你在我这儿耽误时日。再者说,恭亲王世子关山月明日也南下到了金陵,我与他年幼相交,他一个闲人相陪几日便是了,你我亲兄弟,就不需这般跟我客气,好好玩去吧。”
平南王沉默了片刻,突然道:“皇兄,年节间你派人送予我张丹林的《忠义帖》,此帖价值太过贵重,我亦为你准备了一份礼——霜林,进来。”
他声音一提,已有一个少年从殿外走了进来,乖巧地跪在关隽臣面前。
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半透罩衫,依稀可见娇柔婉转的身段,只是此时天气尚未暖和,不由冻得身子有些微微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