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有了些许内力撑着,吴柏桦看似好了一些,对着谭虎居然流下了泪来。
吴柏桦说道:“大人,家父,家父死的冤啊。”说着,摸摸胸口,“我本有家父书信一封,要jiāo予通判于大人。我本想先投奔邹大侠再作打算,可恨我实在太无能,走到临县被人伏击,书信也被歹人夺了去。我不曾看过书信,不知其内容,只知,信中所写有害我吴家的罪魁祸首。我出不去临县,我又担心家父。便趁夜赶回。不料,家中竟然……”
“慢些说。”陆离给他喝了一口水,顺顺气。
“图,还在家中。”吴柏桦倒着气儿,说。
吴柏桦双眼涣散,老郎中惊道:“快,他快不行了。”
谭虎急忙将吴柏桦抱在怀中,“吴沈未曾提过贼人的名字吗?一点暗示也可,快想想。”
吴柏桦张张嘴,无声无力,谭虎便低下头,将耳朵靠了过去。
最后一句话,吴柏桦在谭虎耳边说完。
家仇未报,死不瞑目。
然,谭虎听完他最后一句话,竟然是瞠目结舌,面色惨白。
“老郎中,快看看吴柏桦!”陆离急道。
老郎中观看一番,遗憾地摇摇头。
陆离心中闷痛,咬紧牙关,忍耐着。
突然,谭虎再看陆离的眼神,十分狠辣。陆离察觉到他的敌意,不禁纳闷,“谭捕头,为何这般瞧我?”
“你……”谭虎顿了顿,“陆捕头,你我虽第一次共事,我谭某的名声好歹也是在外已久。虽说不上侠肝义胆,可眼睛里也揉不得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