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捕头知道。”闻天忙里抽闲,回了一句。
陆离喝了口茶,说:“他自称周淮县人。”
“周淮县……”邹子恒小口吃着鱼肉,若有所思地说:“是不是盛产桑蚕的周淮县?”
闻天不予回应,继续大口吃喝。邹子恒见他刻意回避涉己的话题,便绕了弯子,说:“前些年,家父想要在京城设个分号。刚好那时我闲来无事,便陪家父走了一回。在京城住了十来天。离开之际家父改了主意,打消了设立分号的念头。”
本以为闻天不会接着话茬儿,没想到他却问道:“邹大侠家中作何生计?”
“米铺。”邹子恒淡笑道,“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米铺的。我与家兄本该继承祖业,怎奈我头脑不灵光,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。只能陪着家父到处走走看看。”
闻天咂咂舌,嘀咕起来:“京城的米铺生意一大半都是‘钱老大’的,你们家千里迢迢去京城开分号,的确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邹子恒摇摇头,煞有介事地说:“闻兄怕是有些年没去京城了吧?现如今京城的米粮生意早已不是钱老大的天下了。”
“不是了?”闻天惊讶不已,一双眼瞪了起来,“以钱老大的根基,还有哪个能取代他?”
“闻兄有所不知。”邹子恒提起茶壶给闻天满了一杯,说:“去年开chun,钱老大卷进了一场人命官司,被朝廷抓了。虽然事后查明人命案与钱老大无关,人也给放了出来,可当天晚上,便死于家中。听说还是被人所杀。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满城皆知。”
听到这里,陆离偷偷看了眼闻天。只见他的眉宇间有了些皱痕,似心情不佳。
赶巧,老板送来了香苏ji和腊肉小炒。刚好听到邹子恒说:“钱老大死后,是一位王爷接了金家米行的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