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说几句话又能怎样?那嘴是无口儿的葫芦不成?
陆离并未带闻天回牢房,而是带着朝着吴家去。一路上,闻天哼哼唧唧说胃口疼,陆离也不理他,也不催他。没多会儿,闻天讪讪地挠挠鼻子,“陆捕头,我并非歹人,你怎么不信呢?”
陆离驻足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闻天。闻天傻笑以对,大有看谁瞪得过谁的架势。架势十足,底气欠奉。闻天很快败下阵来。说来也怪不得他,饶是谁,都受不住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瞧着,还瞧的仔仔细细,认认真真。
闻天无奈道:“唉,与你明说了罢。我是个贼。”
“我不曾见你这般傲气坦白自己是贼的人。”
“陆捕头谬赞。”
陆离的眼神表达了他的心内所感——嫌弃!
闻天道,“我不过是一个小贼,偷ji摸狗而已。这身夜行衣,也是为了方便行事。”
陆离心想:这人气度不凡,容貌绝佳。且,昨晚搜身时见他肤色gān净,里衣料子上佳。普通小贼怎能穿得起?闻天这人虽常露出猥琐胆小,头脑却是清晰灵活。贼?普天之下,有这样的贼吗?
不待陆离想个明白,闻天继续说道:“四日前的夜晚,未到子时。在下想在县中瞧看一番,确定好下手的人家。刚好瞧见吴柏桦从吴家门口出来,身背包袱,手扶胸口,惶惶急急。行至巷口便于打更的老头儿撞了满怀。二人私语了一番,吴柏桦便被老头儿推搡着离去了。那时,我瞧见吴柏桦抹了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