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这位仁兄一看便知极能忍耐。”
流里流气的口吻将屋子里的压抑气氛搅扰的一gān二净。众人同时扭头看陆离身后的闻天。陆离自然也要看。并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闻天眯眼一笑,“你想,方才前屋的尸身,被烧的成了花卷。再看他,平平整整,好似一条棍!可想而知,大火烧到他身上的时候,他未曾动过。在下还没未过这般能忍耐的人。”
男子的话如醍醐灌顶,让衙役们和捕快们纷纷瞠目结舌。陆离却微微蹙眉,一双清透的眼紧紧盯着闻天。闻天似乎只对陆离的反应有些兴趣,凑上前,低声笑道:“你也看得明白,何必这般瞧我?”
陆离张张嘴,还是无言反驳。旁边的人看到跟着急。陆捕头啊,什么都好,就是嘴笨!
陆离嘴虽笨,脑子却灵活。他从属下手中取来垫手的油布,再次蹲下身细看吴沈的头颅。闻天忽然使劲向后挣扎,被他牵扯到,陆离险些扯掉了吴沈的脑袋。愠怒地瞪着闻天,他却连连抱怨,“离远一些!哎呀,好端端的一个人,你抱他做什么?快离我远些!”
陆离自然不愿理会他,叫人递来火烛,将头颅紧闭的嘴撬开。陆离几乎脸贴脸,看着口中的情况。边看边说:“其口鼻内没有烟灰,并非因火而亡。”言罢,神色凝重,抬头对梁大人说:“劳烦大人速速回府找知情人,查清吴沈夫妇可曾与人结怨。”
听得陆离一番话,梁大人如获大赦般叫上人匆匆离去。不待走出吴家大门,便跑去旮旯,大吐一番。
东厢主屋内,只剩下陆离和闻天。陆离这时才后悔没留下个人做帮手,无奈之余,只好对他说:“你来将这头颅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