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乐凯笑了笑，说：“就刚才那样，也就能唬得了他们。”

他转头看向有些局促地坐在一边的王哥，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，递给他，说：“王哥，擦擦吧。”

王哥接过纸，用力擦拭着自己脸上那些脏印。

“乐……乐凯。”王哥有些心虚地看着苏乐凯，说：“刚才真的谢谢你了……”

苏乐凯摇摇头，说：“王哥不用这么客气，只是他们说你之所以欠钱，是因为打牌，是吗？”

王哥摇摇头，说：“乐凯，你也知道我这个人，不是个爱赌的。只是那个老钱馆子实在太黑了，那次是朋友带我去的，我本想着就随便玩一玩，但是那天手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一直输，很快我钱包就见底了，便说不打，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，好像脑子跟着牌运一块坏掉了，被朋友劝了几句，就拿着他借给我的钱继续打，一直打，一直输，后面一算账才知道输了五万多。”

“你们打得多大，输了这么多？”苏乐凯问。

王哥摇头，说：“打得其实不大啊，可是那天打牌的人中，有一个人手气实在太好了，连着赢了好几把，我也糊里糊涂地就输了这么多。那天晚上统共就赢了三回。后来要给钱的时候，拿不出钱来，那项子钱正卡得紧，只好让他们宽限几日，没想到就要写欠条，还要算利息。我没想到，就这么还着还着，利息竟然越滚越多……”

他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，说：“我那天就不该打这个牌！”

苏乐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，说：“刚才那个人说，你还欠他们两万？”

“对。”王哥点点头，说：“我想着不能再让他们这么利滚利下去，所以把手里有的钱全给一次性还了一把，还剩下这两万，本来想着这个月多接点活，一鼓作气给还了，哪里知道他们天天来催，又碰上那几个剧组的人知道我在外面欠了钱，便不愿意接我的盘了，今天是还钱的日子，我便没钱还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