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了杯清咖,我立刻上前为他加奶。单泽修喝咖啡习惯只放奶不加糖。他静静看着我为他搅动咖啡,目光垂落在白色瓷杯上,“小初,你的杯子还在用么?”
单泽修说的杯子,和他手里现在这个本是一对,纯手工艺品,是他自己做的。他上次出国前,我在这里看到,硬是问他要了一个去。他没阻止,只让我好好保存。
可惜,那个杯子上次因为轩慕来琴行,被怒意中烧的流沉摔碎了。
现在这种时刻,我当然不能说实话,于是点头,说每天都有用,而且保存的很好。
他唇畔的笑意加深几许,那笑容让我有些炫目。
他伸手,动作轻软的揉揉我发顶,“这一年多有没有想我?”
他频繁出国那两年,回来偶尔也会这样问,我早习惯了,老老实实说了个想。
他还是笑,又问我,“那以后我不走了好不好?”
“不回维也纳了?”
“那边的管弦乐队上了轨道,指挥这个位置你师弟应该可以应付。”
师弟……听到这个称呼我就郁闷,他后面收的那几个学生,简直都像神魔附身,在他指点下水平突飞猛进。几个月前还跟我水平不相上下,几个月后我就只能在后面仰望。
现在,估计连望都望不到了。维也纳管弦乐队的代指挥,那该是个什么样的高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