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次我可以。」聂闻涛抬起眼,沈著地说,然後眼睛带著点探试地问:「如果我可以,让我去?」「我会活著回来的。」他补充,定定地站在那里,等著我说话。
我哑笑,这男人,看来,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,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,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,他……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,只是不说,从来都不说。
「你过来。」我招手唤他。
他还是定定站在那里,不动如山。
「过不过来?」我眯眼。
好了,这次过来了。我扯他坐下,躺他身上,清清喉咙,「说说,你明白李越天多少?」头上男人无语,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,闷闷地不开口。
「多少?」我用手肘撞了撞他。
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」聂闻涛沈声地说。
「他要是死了,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。」我感叹地说:「那时候,我要过安静日子可就太难了。」聂闻涛身体僵了僵,「我不会拖累你。」
我听了冷笑,哼了两声,这男人,真他妈的有情操;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,眼下,又倔起来了。
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,深吸了口气,依然倔强:「我会办妥的。」「你就那麽想杀了他吗?」我扔了颗草莓放到嘴里嚼著,淡淡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