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局,萧条胜了。
年长的男人比他多吃太多年的饭,所拥有的对人的应对方式,不是他一时之间就能比拟的。
不过一句话,一个神情,一句语调,他就非礼了他的爱人……萧静世想,他现在一点也不怪自己这麽多年也弄不死在监狱里的这个人了,真的,他一点也不怪。
相反,他现在应该要对自己满意一点,因为现在坐在他对面的,是自己。
就算,自己的李厉现在被他在口里轻薄,但总有那一天,他会讨回来的。
他会把自己爱的人在他面前受到的别人的侮辱讨回来的。
萧静世看著对面的萧条又淡然了起来,他看著他的父亲,就像看著另一个平起平起的同等地位的人,他显得谦和,但一点也不歉卑:“父亲,能否让我见他?”
像是刚刚的谈话已经消失,他父亲高明的挑畔,他的变脸,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他又用了刚刚开始那副有条不紊的样子跟他父亲谈判。
“为什麽我要让你去见我的客人?”天有些黑了,萧条眉目之间的淡淡倦意似乎也重了一点起来。
“因为你不带我去,我就自己去了。”说到这,萧静世叹息了起来,眉目之间又舒展了起来,像是从他的父亲口里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。
李厉盘腿坐在地上,看著他父亲李竞旁若无人地把玻璃砸碎了,然後用绷好坚实布条的手──那是扯了一件衣柜里看起来挺坚实,应该也挺贵的衣物作的原料的结果,握玻璃片的手一点也没用锋利的片侧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