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七挨着站牌,总算能好好的打量身边的人,因为他俩挨的很近,游候又挽着他的胳膊,所以他的目光自然率先落在自己的右臂上,盯着那一只绒毛两指手套,很是愣了一下:“你带这东西干什么?有那么冷么?”
两指手套在斐七的手臂上蠕动两下,并没有放下的意思,游候顺势抬头,对上斐七的眼:“七哥,你没听说前两天的新闻,说是一个男的因为兰花指让一帮人给打了,吓死我了,我这两天都戴着手套呢。”
斐七盯着游候的眼睛,并没回他的话,反而看了很久,到最后他忽然抽出被游候挽着的胳膊,两只手捏着游候的脸,拇指摁在他的眼皮上,使大劲擦游候的睫毛膏。
“你这搞的什么东西!”
游候眼皮被抻的笔直,眼珠子差点给斐七摁冒出来,他呲牙咧嘴的往出挣,好容易挣出去了,眼睛也是一圈乌黑,让人打了似的。
两只手套分别捂住自己的眼,游候十分委屈:“七哥,你干嘛戳我眼啊?”
“太难看了,以后不要这么画。”斐七把拇指上的睫毛膏抹到游候的帽子上:“还有你这个帽子,已经脏了,别戴了。”
说完他又看了看旁边的站牌:“这是等车呢?”
游候从挎包里掏出一只小圆镜,借用斐七挡风,对着小镜儿擦脸:“等机场大巴。”
斐七抬腿就走:“别等了,打车。”
游候见状赶忙收好小镜,一溜烟的跟在斐七后头,一边走一边嘱咐他:“七哥,刚才没来得及嘱咐你,你到了东北,可别随便乱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