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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男人懒懒地躺在床上,酒足饭饱,因为多喝了几瓶黄的白的而显得有些醉态朦胧。

那一天是小陈先生三十岁的生日。一群兄弟来家中狂撮了一顿火锅,干掉了十斤羊肉,三箱青岛啤酒和几瓶红星二锅头。程溪溪特意去洛杉矶大华超市买的切好的涮羊肉片,又用了北美大陆最火爆畅销的小肥羊火锅底料,这一顿吃得大家思乡情切,豪气干云。

“喂!我都洗完碗了,我都收拾完厨房了……”程溪溪伏到男人耳边低语。

“嗯……你真好,真好……”陈言在朦胧之中轻声答道。

“哼!应该是您洗碗的!你这个坏人!竟然装醉!”

“唔,我错了。我明天洗,以后天天洗……”男人懒懒地侧身,脸很谄媚地在程姑娘手边蹭着,睫毛微动,声音轻佻。

“小样儿的,别长了一岁就不认主儿了,以后要乖哈!”

“嗯,我乖,你永远都是咱家的领导……”

“那你是咱家的啥啊?”程溪溪笑问。

“你是领导,我是长工;你是人大,我是政协呗!”

某个沉默的男人在酒后明显开始话多,不停地唧唧歪歪,嘴贱犯贫,开始唠叨个没完:“我就是个协商的,提建议的;你是决策的,你指哪儿我打哪儿!人大让我提什么意见,政协绝对不敢提其它意见……唉?不对!你是人大并国务院并最高人民法院,立法权、执行权和司法权都归你……”

程溪溪笑喷,正待答话,不料怀中男人贼心不死,继续咕哝着说:“不对,你不仅是人大并国务院并最高法院,你还是中央/军/委!武装镇压,集权施暴的也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