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天鼻血都流成河了,你妈妈都为你哭了呢。”夏蓝就笑,“你鼻子还行不行?”
“你看呢?”瞿嘉摸了一下自己鼻梁,“不是没塌么。”
夏蓝随便聊两句顺手就把堆在桌上没洗的几个碗丢进铝盆,倒上洗洁精,再从旁边储水的盆里舀了一瓢水,就把带油腻的碗都泡上了。然后又拎了铁钩子拨开煤炉盖,熟练地把火拨旺,让屋里更暖。
明明是头一回来瞿嘉家,熟门熟路像在自己家一样。
因为在她自己家,也是同样的房屋布局,同样的煤炉子。每天早晚就是这些事情,都做习惯了。
夏蓝也没赖着不走 ,聊完几句就拎包转身。回头打量一下瞿嘉的床,又笑了,“瞿嘉你床比我的床大,你睡得比我舒服滋润多了。”夏蓝说。
“是么?”瞿嘉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们家还有我爸啊。”夏蓝说话不讲究忌讳。
“呵,人少有少的好处。”瞿嘉一点头。
“没错啊,他们俩弄个大床,把整个屋子一占,哪有我睡觉的地方?”夏蓝说,“我都想吊到天花板上,我的床挤在墙边角,不到一米宽。”
“一翻身就下去了?”瞿嘉嘴角一耸。
“下不去,旁边就是我爸我妈的床尾,我一滚就卡在两个床中间那道缝里,那个缝的宽窄专门就卡我一个人么!”夏蓝往门口走去,回头说笑。
一开门雨丝就溅一脸,手都还没焐暖,屁股都没坐热呢,因为主人没有要留客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