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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嘉反驳,谁吃糖吃多了?

周遥就说,你啊,我这盒糖都是你吃的,算了都给你吧拿走拿走。

瞿嘉就瞪人了,谁娇喘了?老子从来就不喘。

然后周遥就上了“鸡大腿”的蛮力,平时轻易不亮出大粗腿跟他硬杠,杠起来还真是劲儿很大,鼻子嘴就又都堵了,听谁喘出来的声音大……

想着遥遥,瞿嘉一笑,忍不住又吃了一颗糖。

舌尖和心口都是甜的,差点儿没把自己齁死。

他才绕过院子里一排咸菜缸,就听见他们家那个小窄过道里挺热闹。

“瞿师傅,成了,修好了啊,肯定能使唤。”老爷们儿的又糙又热辣的嗓,绝对是熟人。

“唉真谢谢你,辛苦了。”瞿连娣说。

“活儿做得还成?”男的说。

“你在厂里手艺没得挑么,成了,就这样儿。”瞿连娣痛快地说。

瞿嘉就猫在隔壁家的隔壁,大咸菜缸子后面,闻着一股子大盐粒泡雪里蕻的窜鼻子味儿,眯细了双眼。他们家门外厨房的灶台下面,那个洞,伸出俩脚,趴着个人,麻溜儿地爬出来了,脸上身上都是脏痕和浮土。

不就是隔壁车间来的老王同志么。

他们家自造的作坊式小厨房,那个灶,前几天坏了,都不能炒菜了。瞿连娣嘀咕几天了要换新的,去店里看过,觉着几百块钱又嫌贵没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