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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啊。”周遥突然说,“那时候我不在。我如果在,不会让你心情那么难受。”

周遥把纸鹤罐子塞过去,瞿嘉接了。

遥遥送给他的,不会放到学校课桌里,他要拿回家去,藏到自己床底下。

起风了。瞿嘉一言不发走在傍晚大街上,心里默默地就是在念:遥遥你以后能一直在吗?

一个人真的很难受,你能一直在吗?

你能一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吗?

……

周遥妈妈在他俩离开后,就坐到那钢琴琴凳上,足足坐了半个小时,就没挪窝,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大门,回忆方才一切的情形。

她全都看见了。

两个男孩子,从小就要好,性情投缘,平时在学校就黏一起,唱歌、踢球、打架都形影不离,黏成一对双棒。

俩孩子从一个凳子上蹿起来的,嘴上都抹的不知什么红颜色,拼命地用手擦,脸红得大柿子似的。

遥遥床底下藏的一大罐子东西,每天晚上关在房间里,自己偷偷叠纸鹤,当妈的能没察觉?早就瞧见这幺蛾子了。今天终于确定,这罐纸鹤是送给谁的。

莫名的怀疑就是从这一天开始,在沉默中酝酿。

毕竟在搞文艺的圈子里混,有些事情见识多了,五花八门各色人等都见过,原本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