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国队的队服挺好看的呀,”夏莉活泼地说,“我和弗兰茨也买了。”

听说1999年是世界末日,也许这个日子要提前了。迈克尔被昆尼西逼着换上那件宽大的运动服,还要忍受冷嘲热讽,“为什么你的比我的大一号?为什么?你问我?问问你的可乐!”

“我没有喝可乐!”

“撒谎,你每星期打着去给菲力加油的名义偷喝可乐,别以为我不知道!”

伊洛纳是个叛徒,为了弥补和斯图加特人结婚的“错误”,无条件出卖可怜的老迈克。伊洛纳的丈夫,也就是那个斯图加特人克瑞斯?特纳,也是一个叛徒,反复申明自己早就折服于拜仁慕尼黑的“鲜明风格”和“无敌攻势”之下,一副谄媚嘴脸。“总比舔着盐棒和啤酒强。”迈克尔哼哼,“我是美国人——”

“你拿的是德国发给你的退休金。”

“我为德国工作了四十年!”

阿登三世围着迈克尔哼哼,到遛狗的时间了。昆尼西精神抖擞,身上的球服背后有个刺眼的名字。“我没有胖。”迈克尔牵着狗儿,“没有,汉纳还告诉我,我太瘦了,需要多吃点肉!”

昆尼西和邻居们打招呼,有几个可恶的家伙夸他穿着足球队服“真英俊”。“想想你的年纪,”迈克尔咕哝,“人家小姑娘只是哄哄你——”

“迈克,”昆尼西轻快地说,“我认为这件衣服很好,我准备把它挂在客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