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又望向窗外。露天的铁楼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,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影子傍在那里,仿佛是陈可南下楼的背影被冻住了。不一会儿,风chuī翻了一幅广告,斜蜷在影子旁边的墙上,好像一个瘦削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倚靠。

他捂住了额头,连眼睛一起。他说不出来,他想大概是有些头疼,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。早起总让人不舒服,那个该死的度假酒店。

“妮妮!那是爸爸的围巾,不许乱抓!你想爸爸了?他这会儿正忙呢,酒吧里人多,那个地方你可受不了。”

秦淮拿着菜单走到柜台,“不好意思,我没什么想点的。”

“没关系呀,”女老板放下了猫,“坐坐也行,你是等你朋友吧?”

秦淮含糊了两句,问:“请问楼下是有酒吧吗?”

“对,就在一楼,往里面的方向走。”她说着,又指向旁边一道布帘,“你可以从这边下去,不然走外面好冷的。”

秦淮道了谢,走下楼去。

一楼总共有三家店亮着灯,都是酒吧,另外两家在稍远的地方。秦淮犹豫一番,用力地推开了面前的门。

灯光下的歌手忘我地闭着眼睛,秦淮从他的歌声里闻到一股汗味,就像做了那种让人浑身cháo湿的梦后被窝里的气味。窗边的座位狭小,他草草转了半圈,吧台后的调酒师朝他看来,他立刻在最近的一张高脚凳上坐了下来。

“你好。喝点什么?”

“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