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时间，两人共用一张办公桌，各据一边，只有饮水机呜呜作响，桌上的玫瑰香气chūn水似的流动。抄完一个自然段，秦淮抬头活动酸硬的脖子，发现陈可南正看着自己。“看我gān什么？”

“你今天话少。”

“你今天话真多。”

“你最近挺乖啊。不逃课，也没迟到。”

“你要是不习惯，”秦淮对着课本挑起眉毛，“我绝对改。”

陈可南这才不说话了。秦淮朝书上的杜甫得意地一笑。

虚掩的大门被人推开，教务处的一个男老师抱着一摞纸走进来。“这是什么？”陈可南问。

“军营开放日的活动，”他拿了一张给陈可南，“高一高二每个班一个名额，组织去参观，看看坦克、直升机还有枪什么的，学生名字下周一报给我。”说完走了出去。

陈可南刚看了两眼，忽然心里一动，把纸从眼前挪开，就对上秦淮一眨不眨的目光。

“去军营？真的能看到真枪？”

陈可南随便把纸一折，夹进书里，靠在椅背上，“你想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