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小池蒙着被子,数着祈湛的脚步。第五步在chuáng头戛然而止,他听见祈湛叫他:“简小池。”
简小池在被子里微微地动了动,很小声的应了句:“嗯。”
祈湛拉过了椅子,毫无察觉地坐到简小池chuáng边,将零食放好,又伸出手隔着被子碰了碰他的额头。
简小池样子其实很láng狈,单薄棉质的病号服早已经被汗濡湿,后颈的腺体持续高热,不断的燃烧着体力。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冰淇淋融化渗透在chuáng板上。
隔着被子怎么能摸到额头呢?简小池知道祈湛是在关心自己,可他也不打算让祈湛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。不多时,被窝里伸出一只细瘦的爪子,抓住了祈湛的手,引着它探到被窝里,祈湛的手毫无阻隔地搭到了简小池的额头上。
简小池的手心尽是冷汗,额头却热的烫手。
“会不会很难受?”
祈湛的手很凉也很gān燥,简小池就着祈湛的手,在脸上蹭了蹭额头上的汗。
祈湛没动,就让简小池拿自己的手擦。
“简小池,你很不舒服吗?”祈湛又问他。
被子里的简小池忽然就不动了,好一会很轻微地点了点头,祈湛的手背上被温凉的液体烫到,他看不到简小池到底是怎么了,简小池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太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