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傥拿着烟,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它。
烟也与他对视。
过了一会,他没有把烟放回孙渡外套地包里,而是从打开了烟盒,拿出一根烟。
医院抽烟是要去无烟区的,但是谢傥并不想去无烟区。
所以他并没有点燃这根烟,而只是把他放在嘴边,轻轻咬了一下烟嘴。
他不懂烟,也不知道烟的味道,只是咬一下烟嘴,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。
但是谢傥就是觉得自己尝到了烟的寡淡又微妙的气息,这与孙渡很多时候点燃了烟,却夹在手里,看着它燃烧掉,一截一截变成灰烬抖落在地上相似。
孙渡靠着这个烟,感觉吴莫情还在他身边。
谢傥未尝不是这样,只不过他感觉的不是吴莫情,而是是孙渡。
周围的保镖表情肃然,对站在手术室门口的谢傥奇怪的举动并不投以视线,他们万分警惕,担心又出现什么意外事故。
冷色幽静的医院长廊上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谢傥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背后。
“先生,有一位赵姓地先生想进来,要放行吗?”来的是守门的保镖之一,他快步上前问道,
谢傥没有回答。
他把自己咬过的烟放进烟盒里,再把烟盒放回孙渡的外套里面。
做好这些,他冲保镖向前招了一下手,是放行的意思。
保镖看懂了,低头应是,然后又小跑回去。
医院的墙上贴了一半的白瓷砖,砖上倒映着扭曲的光线,扭曲的人影。谢傥站在原地,看着面前的手术门,他的背影,被这些瓷砖一块接一块,拼接而成,拉得狭长又错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