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“要出院了吗?”

他提起包,牵着我的手往外走:“嗯,提前办了出院手续。”

“不多住一天吗?”

“不住了,老是给你留下在医院共度的回忆不好。咱俩以后老了想起来年少时候的事儿,如果全是在医院,是不是太惨了一点?”

我点了点头:“好像是。”

“粥不喝了吗?”

菅越笑而不语,把粥送给了同病房的小妹妹。

我们俩回了学校。

明明早上才相继离开,晚上却又结伴回来。

菅越让我在外面做卷子,他进去洗澡。

虽然我手拿着笔,但心思却不在上面,越想越烦躁,gān脆停住转动的笔,尽可能平稳地冲浴室喊:“菅越,怎么受伤的?”

菅越没说话。

我知道他听见了的,因为水声停了。

我不bī他,我走到浴室门外,悄声说:“菅越,不要一个人扛好不好。”

“我能帮你的,哪怕只有一点点,你不要一个人承担不快乐的事情好不好?”

“菅越,你是我男朋友,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啊。”

我把能说的话都说了,如果菅越还是不想说的话,我就自己偷偷调查,反正我不会再放任他一人受伤,我希望他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快乐,包括身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