菅越轻笑一声,慢慢举着的手收紧,没受伤的左手一上一下轻拍在我背上,双唇轻启: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。”
我哭累了趴在他身边打瞌睡,菅越眉头一蹙,带有责怪意味地说:“怎么就穿了一只鞋子?”
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,才发现我脚上不知何时掉了一只,现在正光着脚踩在地上。
刚刚跑得太急,下楼的时候再楼梯拐角崴了一脚,没顾上捡起掉了的鞋,也没顾得上红肿的脚腕。
听到菅越进了医院的消息,慌张到不行,哪里顾得上受伤的脚,直到现在,真正地触碰到还算安好的菅越,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。
他不提还好,一提我就感受到从脚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原本瘦削的脚腕现在肿得跟个猪蹄一样,脚掌两侧磨出了血泡,脚板心也破皮许多。
菅越让我坐在chuáng尾,起身问护士姐姐要了一根热毛巾,把我的脚放在他大腿上,一点一点擦着脏兮兮的地方。每个角落都不放过,认真得就像是对待珍惜的文物一样,过于正式。
他将沾满血污的毛巾放一旁,俯**子,在我脚背上留下一个吻。
发烫的脚背与他冰凉的薄唇相接触的那瞬间,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脸腾地一下就红了,心脏怦怦直跳快要蹦出嗓子眼,控制不住声音的颤动,说:“你……你gān嘛……”
他抬起头,眼里充满了温情,轻声说:“亲你。”
你亲就亲,gān嘛亲我脚!万一有脚气怎么办!
我激动地扑进他怀里,仰着头在他脸上不断啄:“这才叫亲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