菅越第一声没听到,等我提高音量喊第二声的时候他才转过头:“怎么了?”
他抽烟不喜欢用手拿烟,习惯性地将烟叼在嘴里,烟头的火星子映照在他深邃的眼中,像往常一样对我淡笑着却看不到他眼中的笑意。
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抽烟了。
“菅越,”我放下手中的笔和试卷,走到走廊,环住他的腰,抬头看他落寞的眼神,“你有心事。”
我用的是陈述句,而不是疑问句。
菅越把烟掐掉,从兜里掏出一盒木糖醇,嚼了几粒在嘴里。
我埋在他胸膛,呼吸着他淡淡的烟草与薄荷混合的味道,有点刺激,又有点迷醉。
菅越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然而是先问我:“明天你要回去吗?”
我爸和我哥早在几天前就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了,是二十八号还是二十九号,结果我告诉他们是十月一号当天。我爸觉得有点可惜,想要给我叔打电话,让他合理点,没谁是在国庆节当天放假的。
所以就算我想陪着菅越也不行,我怕我哥跑到学校来直接把我绑回去。
我点了点头,说:“我会早点来学校的,你不要太想我。”
菅越缓缓加重楼在我肩膀上的力道,低沉的声音在月色中显得冷清:“我也要回去,我会很想你的。”
我抓住他的手背,狠狠亲了一口:“你要是想我了,你就亲手,这样的话就当是亲了我了。”
菅越看着泛红的手背,温柔地笑了,还夸我是小聪明鬼,同样也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痕迹,很轻。
浅到根本看不出来有人的薄唇在此停留过。
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我哥的电话吵醒,他说他马上到学校门口了,让我赶紧收拾东西出来。
挂断电话,我一看时间才六点过,就连菅越都还睡在chuáng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