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且行握着他的手不放,捏在手里细致地摩挲了好几遍,好不容易才摸到一个好像是茧子的地方,理直气壮地耍赖道:“你看!你这儿就很糙,这么厚的皮得多隔热啊。”
庄晏感觉着对方在他中指关节上摸来摸去,叹了一口气:“那是拿笔磨出来的,贴不着你脑门。”说完索性直接问:“那你想怎么样,说吧。”
徐且行皱着眉,一副货真价实的对自己病情忧心忡忡的表情,严肃地说:“你得跟我贴脑门,我才能感觉出来我还热不热。”
庄晏没辙,认命地低下头,把额头抵在徐且行额头上,受不了两个人只隔两个鼻尖的距离,他气都不敢喘,怕吹徐且行一脸,别开徐且行近在咫尺的眼神,庄晏窘迫地问:“行了吗。”
徐且行微微把脸又往上扬了扬,压低声音撒娇:“别说话,我正感受着呢,再贴一会。”
庄晏有点恼羞成怒了,他猛地直起身子,啪地一把拍在徐且行脑门上,说出口的话语气比他想的温柔多了:“现在知道惜命了,昨天洗澡你别洗头啊,折腾的。”
他出去倒了杯水回来,递给徐且行:“我真的得走了,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,要不然我还是给你叫孟晋吧,让他带你去诊所看看,早看早放心。”
徐且行张口就要拒绝,“不要他”三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,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黏人了些,而且也太直白了。
他勉强点了点头:“你给他打电话吧。”
庄晏给孟晋拨了过去,嘟了好几声也没人接,他看着徐且行问:“不会有事儿出去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