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晏倒是勤勤恳恳,昨晚上被一气矛戳盾夹,也没影响他大早上过来虚心求教。

今天的戏已经拍到了乔年韩令出逃失败,回来被村民们愤怒指责冷眼相待的部分,主要是情绪表现,没什么像上次划船一样有难度的客观操作,拍摄进程就比较顺利。拍到十点多王导就大手一挥让大家休息一下。

庄晏坐在休息区里的小马扎上做笔记,正唰唰地写着呢,剧本页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——有个人走到他旁边坐下了。

他正想着这两天躲躲乔年,在心里絮叨了好几遍“千万不要是乔年千万不要是乔年”,一抬头,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。他一脸如丧考妣,仿佛用脸上的每一条皱纹诉说着,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。

乔年看他这样来了气:“就这么不想看见我?跟见了鬼似的。”

庄晏心说,客观来讲,还不如见了鬼心情轻松。他努力挂上了一丝笑容,避嫌似的把剧本横在中间举着,死命盯着剧本看,把剧本翻的哗哗响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跟乔年讨论剧情:“没有,有事儿吗?”

乔年翻了个白眼,语气凉凉地说:“我就是成年男女,好几个月没有性生活,憋的鬼迷心窍了,看你最好看就想开开荤知道吧?以后我吃素了,昨天的事儿不许再提啊。”

庄晏松了口气,配合地点点头:“昨天我开完会就去睡了,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乔年勉强满意,但又很不甘心,凑过来问他:“我就那么没有魅力?我那白花花的胴体,就一点吸引不了你?”

庄晏见她凑过来赶紧后仰,拉开一定的距离了才想点头,点到一半又觉得应该委婉的安慰一下对方:“你那也不是白花花的,你那是黑白花的。”

乔年刚要说话,手都哆嗦着指上他的鼻子了,乔年的助理小宁又捂着个电话走过来,小声说:“乔姐,谭总。”